爱是地久天长,是转瞬即逝,是潮湿,是夏天的黏腻(。♥ᴗ♥。) 

在年尾的最后一个月,燕城商会,漫长的会议已经持续一周,各地来人参会,从俯身落座时,台上的人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整肃会场,整个过程不由得多了些令人倦怠的官僚气息,让人昏昏欲睡。发言者却一个接了一个,乐在其中。

孟宴臣手里攥了支黑色钢笔,似乎正准备记会议纪要,他蹙着眉头,看着纸上的字都有了些重影。

一旁的手机微微震动,来电昵称是他爱人的名字,头像却是他牵着儿子的手。他思绪不经意间飘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冬日,他带可乐去楼下超市,准备买些晚饭需要的菜料。

那天到处都是人,他紧紧牵着可乐的手。可乐先他一步认出了人群里的那抹身影,兴奋地拉着他往前。

他抬头之际撞上那人的目光,两人相视一笑。

出差一周的段序,赶在除夕前回了家。

新的一年,小孩子正是跟大人学说话的年纪,每天接收到的外界信息也愈来愈多,让可乐做起了噩梦。

可乐又没法向父亲清楚描述梦境,但显然其中的许多元素都来自段序给可乐买的那些绘本。

比如棉花糖般的七彩云朵,会七十二变的齐天大圣,长手长脚的大象,渴望被爱的孤独魔王。

昨夜又是一整晚的噩梦,段序好几次从床上爬起来去看儿子,直到天亮了才睡着。

以至于早上大的小的都睡过头了,只好孟宴臣做了早饭,还给儿子穿好了衣服。

尽管被噩梦吓了一整夜,小家伙仍然精力充沛,一心想去滑滑梯,坐楼下的摇摇椅。

孟宴臣拉开窗帘,冬日寒气逼人,今天的阳光却出奇的好,想起床边还有个一晚上没睡踏实的爱人,又将帘子掩了一半。

小家伙配合着穿衣,可乐站在孟宴臣的双膝之间,把小胳膊小腿伸入了保暖衣里。

小孩子身子紧实,孟宴臣伸手把可乐揽入怀里,小家伙机灵地往床上一缩,笑哈哈地蜷成一团。

他重新把可乐抱起来,将脸埋在小家伙的肚子上,假装要咬可乐,那小身子有被窝的暖意和牛奶味儿。小家伙尖叫着乱扭身子,而当孟宴臣把可乐放下,小家伙紧抓着他不肯从他身上下去,嚷嚷着还要玩一次。

孟宴臣抬手示意还有个熟睡的人,小家伙聪明地立即噤声,轻手轻脚爬到段序枕边,可乐跪在旁边摸了摸段序的头发,然后小脑袋靠拢,小脸贴了贴爸爸。

和许多小男孩一样,可乐对爸爸拥有强烈的保护欲,每天早上,小家伙都要确认爸爸是否安全。

段序嘟囔了几句,手伸出被子,揉了揉儿子发顶,当作回应,随即又陷入了睡意。

孟宴臣把可乐抱出了房间,随后进来,将被蹬开的被子重新掖至段序的胸口。

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,他们已经过了缓慢且需要调试的时期。

孟宴臣捏了捏爱人的手,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,最后道了声早安,便起身将门带上,退了出去。

在客厅里,可乐抱着最喜欢的玩偶小猴,朝他蹒跚地走过来。

孟宴臣弯下腰,替可乐把红色的羊毛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。小家伙踮起脚,小脑袋挨过来,笑咯咯地贴在了他脸上极其亲昵。

夏季到来,一年一度的避暑小聚,孟家把小孩都安排到一百公里外的农场过一周,日常忙碌的孟家父母们难得的亲自送。

午餐后,家长们在果园里躺树荫底乘凉,小孩们自由活动,四处都觉得新鲜,结队成伴地跑跑跳跳。

可乐跟孟家的其他小孩意外玩得来,孟家小辈们也爱跟着他玩儿,好几个小人蹲在梨树下挖坑挖得不亦乐乎,一只边牧旁边守在一边,张着嘴哈呋哈呋,兴奋得摇尾巴。

除去年夜饭在孟家吃的外,段序平日里还真没怎么跟孟家人往来,只是某天下班,孟宴臣问他要不要带可乐一起去玩儿。

段序看到孟家又有几位身为父母的大人带着小孩走过来,跟他互相介绍时,段序陡然意识到这辈分上称呼,十分尴尬。

看看眼前这个小人儿,再听这亲疏辈分,听得段序是一愣一愣的。

但大人的烦恼,但不妨碍小朋友开心,多了一个小伙伴儿,自己突然变成不是年龄最小的,他会照看好可乐的,他跟段序保证。

当然实际上,小屁孩凑一堆也不知是谁护着谁。

孟宴臣在孟怀瑾旁边纳凉,看着段序站在树荫里,眼神就没离开儿子,不远处的小孩子们在太阳底下,一点也不怕热,又蹦又跳,活活一堆小花猫,在这一刻他竟觉着自己已经体会到了天伦之乐。

孟宴臣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家长,越看越觉得有些想笑。

“爸别看了,再看他也是姓段。”孟宴臣打岔道,虽然可乐跟他是亲子,留着孟家血脉,但孩子是由于段序亲手养大的,孟家现在在他手上,下一代继承人已经是预定的事儿,但他并不介意可乐姓段还是姓孟。

“我怎么就盯可乐了,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。”孟怀瑾呷了口茶,不紧不慢说着,就这一眼,都被人瞧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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